“他”来了，媒体人你怕不怕？
2023-08-29新闻论文
前有B站国外虚拟主播直播两小时收入百万，后有人民日报AI虚拟主播任小融试水两会报道。随着“入职”的“虚拟数字人”越来越多，媒体人你怕不怕？
前有B站国外虚拟主播直播两小时收入百万，后有人民日报AI虚拟主播任小融试水两会报道。随着“入职”的“虚拟数字人”越来越多，媒体人你怕不怕？
01
元宇宙背书，虚拟人借东风
直到初代“虚拟数字人”问世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探讨这一话题时，似乎还是需要把基本概念摆在首位，毕竟，还是有很大比例的“真人”，从来没把“虚拟数字人”放在眼里，认为那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玄学产物”，离现实生活还很遥远。
那么究竟什么是“虚拟数字人”？
从技术角度看，“虚拟数字人”是指通过计算机图形学、语音合成技术、深度学习、类脑科学、计算科学等聚合科技创设的，并具有多重人类特征（如人的外观、行为，甚至思想或价值观）的虚拟形象。
“虚拟数字人”具有三个重要特征：一是具有人的虚拟形象，需要借助物理设备呈现，但不是物理实物，这是其与机器人的核心区别；二是具备独特的人设，有自己的性格特征和行为特征；三是具备互动的能力，未来“虚拟数字人”将能够自如地交流、行动和表达情绪。
2023年7月21日，BilibiliWorld2023上海国家会展中心初音未来展台
21世纪，元宇宙背书下的“虚拟数字人”开始成为可以和自然人相伴的“人”。2007年，世界上第一个使用全息投影技术举办演唱会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出道；2012年，中国本土偶像洛天依诞生。借助元宇宙的东风，近年来，“虚拟数字人”在各个行业崭露头角。
2023年6月29日，第6届全球授权展洛天依展台
元宇宙与碳中和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中国第一套元宇宙书籍作者邢杰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元宇宙“虚拟数字人”将对传媒行业带来深远的影响，影响范围覆盖内容的策划创意、制作、传播、商业变现等价值链各个环节。
02
传媒业迎“虚拟数字人”，“入职”高峰
2021年8月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布《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指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动画手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天气预报、综艺科教等节目生产，创新节目形态，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
在政策的助力下，各大主流平台纷纷推出自己的“虚拟员工”。
北京广播电视台的“时间小妮”、湖南卫视的“小漾”、人民网的“小晴”、澎湃新闻的“小菲”、新京报贝壳财经的“AI小贝”，2023年“虚拟数字人”成为了传媒行业当红的“流量话题”。
作为“AI小贝”的原型，对于贝壳财经记者王恺一来说，“小贝”不仅是一个助手，还是一个工具。“它能够代替人完成一些基础重复工作，比如作为一个非常逼真的虚拟人，可以代替人去进行日常播报、直播。这些工作如果让人去做的话，涉及到主播、后勤、摄像、导播……等等工种，相对是比较复杂的工作。但是用数字人就基本可以完全实现线上操作，只需要后台将参数设定好就行。”
王恺一直言：“让小贝去做节目，比真人出镜要方便很多。”
实际上，“虚拟数字人”从量到质的变化给这一行业带来不少惊喜，也暴露出不少问题。
首先是在实践中，媒体通常不具备独自完成“虚拟媒体人”的技术能力，因此需要与科技公司进行合作，不仅成本高昂，周期也较长，因此，如何让这一技术真正落地还值得观望。在与AI小贝的合作中，王恺一也体会到，“目前对媒体会起到辅助作用，但技术层面确实还达不到让数字人独立工作的程度。”
邢杰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于技术门槛做出了回应，据他预计，随着“虚拟数字人”的技术发展，三到五年时间，约一半当今社会的初级岗位可被取代，20%左右的中级岗位可被取代，高AI水平超写实的虚拟数字人成本将是现在的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
2023年7月11日，2023新京报贝壳财经夏季峰会开幕式，AI小贝代表新京报贝壳财经发布《2023年上半年中国企业家信心指数报告》
其次，虽然“虚拟数字人”可以一直工作，不需要休息，且可以分身若干个，同时推进多项工作还不会受情绪等影响，但必须承认的是“虚拟媒体人”整体上还远未达到高专业水平媒体人的程度，在一些垂直领域如上市公司财报类的撰稿水平大约接近中等水平媒体人的程度，播报类的“虚拟媒体人”虽然不需要高智能程度但取代大部分真人主播已是大势所趋。
邢杰坦陈，“对于待处理任务中的一些变量无法输入给AI时，其输出结果的质量就会大受影响。同时，当前阶段的‘虚拟数字人’还常常出现‘幻觉’，影响任务的达成。不过要看到，随着大模型在传媒领域的深度训练与持续优化，虚拟数字媒体人在各领域各岗位的职业表现会大幅提升。总而言之，越需要与单人或多人深度交流才能完成的任务，虚拟数字人就表现越差；越不需要人类深度介入、变量少、不确定性少的传媒类工作，虚拟数字人就越能胜任。”
正如王恺一所言，“目前来说数字人功能有限，核心还是人去主导做事，利用数字人的高效率作为工具完成一些工作。”
03
传统媒体人，“压力山大”？
在虚拟人“入职”高峰的传媒行业，不少“圈外人”好奇传统媒体人是否会感到“亚历山大”。
首先，行业内外都在讨论“虚拟媒体人会不会让传统媒体人下岗”。实际上，传媒业内普遍认为，从行业发展的角度看，这只是人机共存状态下的分工问题。
王恺一在和“AI小贝”携手工作后的感受也印证了这一观点，“机器和技术是服务于人的，重大的决策还是人来决定，他们只是工具。”
2023年7月8日，2023世界人工智能大会 AIGC虚拟人主播
其次，新闻传播是一个对技术很敏感的行业，技术的演变往往会带来生产力的大变革，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迭代，如今的“虚拟数字人”无论是从仿真度还是交互感，都比过去有着更好的使用体验。但即便如此，在对新闻事实的处理、对新闻当事人的共情、对新闻价值的判断等方面，人工智能技术都很难取代人类。
最后，无论是否存在“下岗”的担忧，“虚拟数字人”仍旧会给媒体人以压力。王恺一对记者表示，“我们需要有一种紧跟快速发展的时代、快速掌握前沿工具的能力，可能在未来我不会被‘数字人’替代，但会被熟练应用‘数字人’的人替代”。
邢杰同样指出，虚拟数字人技术的飞速发展，将极大提升传统媒体人的工作效能，“假设媒体总工作量不变的情况下，需要的人类岗位数确实会下降，但由于每个人在虚拟数字人的加持下，能力大幅提升，那么媒体的竞争力、产出则有望大幅增加，这也会进一步增加新岗位的招聘需求。”
01
元宇宙背书，虚拟人借东风
直到初代“虚拟数字人”问世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探讨这一话题时，似乎还是需要把基本概念摆在首位，毕竟，还是有很大比例的“真人”，从来没把“虚拟数字人”放在眼里，认为那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玄学产物”，离现实生活还很遥远。
那么究竟什么是“虚拟数字人”？
从技术角度看，“虚拟数字人”是指通过计算机图形学、语音合成技术、深度学习、类脑科学、计算科学等聚合科技创设的，并具有多重人类特征（如人的外观、行为，甚至思想或价值观）的虚拟形象。
“虚拟数字人”具有三个重要特征：一是具有人的虚拟形象，需要借助物理设备呈现，但不是物理实物，这是其与机器人的核心区别；二是具备独特的人设，有自己的性格特征和行为特征；三是具备互动的能力，未来“虚拟数字人”将能够自如地交流、行动和表达情绪。
2023年7月21日，BilibiliWorld2023上海国家会展中心初音未来展台
21世纪，元宇宙背书下的“虚拟数字人”开始成为可以和自然人相伴的“人”。2007年，世界上第一个使用全息投影技术举办演唱会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出道；2012年，中国本土偶像洛天依诞生。借助元宇宙的东风，近年来，“虚拟数字人”在各个行业崭露头角。
2023年6月29日，第6届全球授权展洛天依展台
元宇宙与碳中和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中国第一套元宇宙书籍作者邢杰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元宇宙“虚拟数字人”将对传媒行业带来深远的影响，影响范围覆盖内容的策划创意、制作、传播、商业变现等价值链各个环节。
02
传媒业迎“虚拟数字人”，“入职”高峰
2021年8月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布《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指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动画手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天气预报、综艺科教等节目生产，创新节目形态，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
在政策的助力下，各大主流平台纷纷推出自己的“虚拟员工”。
北京广播电视台的“时间小妮”、湖南卫视的“小漾”、人民网的“小晴”、澎湃新闻的“小菲”、新京报贝壳财经的“AI小贝”，2023年“虚拟数字人”成为了传媒行业当红的“流量话题”。
作为“AI小贝”的原型，对于贝壳财经记者王恺一来说，“小贝”不仅是一个助手，还是一个工具。“它能够代替人完成一些基础重复工作，比如作为一个非常逼真的虚拟人，可以代替人去进行日常播报、直播。这些工作如果让人去做的话，涉及到主播、后勤、摄像、导播……等等工种，相对是比较复杂的工作。但是用数字人就基本可以完全实现线上操作，只需要后台将参数设定好就行。”
王恺一直言：“让小贝去做节目，比真人出镜要方便很多。”
实际上，“虚拟数字人”从量到质的变化给这一行业带来不少惊喜，也暴露出不少问题。
首先是在实践中，媒体通常不具备独自完成“虚拟媒体人”的技术能力，因此需要与科技公司进行合作，不仅成本高昂，周期也较长，因此，如何让这一技术真正落地还值得观望。在与AI小贝的合作中，王恺一也体会到，“目前对媒体会起到辅助作用，但技术层面确实还达不到让数字人独立工作的程度。”
邢杰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于技术门槛做出了回应，据他预计，随着“虚拟数字人”的技术发展，三到五年时间，约一半当今社会的初级岗位可被取代，20%左右的中级岗位可被取代，高AI水平超写实的虚拟数字人成本将是现在的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
2023年7月11日，2023新京报贝壳财经夏季峰会开幕式，AI小贝代表新京报贝壳财经发布《2023年上半年中国企业家信心指数报告》
其次，虽然“虚拟数字人”可以一直工作，不需要休息，且可以分身若干个，同时推进多项工作还不会受情绪等影响，但必须承认的是“虚拟媒体人”整体上还远未达到高专业水平媒体人的程度，在一些垂直领域如上市公司财报类的撰稿水平大约接近中等水平媒体人的程度，播报类的“虚拟媒体人”虽然不需要高智能程度但取代大部分真人主播已是大势所趋。
邢杰坦陈，“对于待处理任务中的一些变量无法输入给AI时，其输出结果的质量就会大受影响。同时，当前阶段的‘虚拟数字人’还常常出现‘幻觉’，影响任务的达成。不过要看到，随着大模型在传媒领域的深度训练与持续优化，虚拟数字媒体人在各领域各岗位的职业表现会大幅提升。总而言之，越需要与单人或多人深度交流才能完成的任务，虚拟数字人就表现越差；越不需要人类深度介入、变量少、不确定性少的传媒类工作，虚拟数字人就越能胜任。”
正如王恺一所言，“目前来说数字人功能有限，核心还是人去主导做事，利用数字人的高效率作为工具完成一些工作。”
03
传统媒体人，“压力山大”？
在虚拟人“入职”高峰的传媒行业，不少“圈外人”好奇传统媒体人是否会感到“亚历山大”。
首先，行业内外都在讨论“虚拟媒体人会不会让传统媒体人下岗”。实际上，传媒业内普遍认为，从行业发展的角度看，这只是人机共存状态下的分工问题。
王恺一在和“AI小贝”携手工作后的感受也印证了这一观点，“机器和技术是服务于人的，重大的决策还是人来决定，他们只是工具。”
2023年7月8日，2023世界人工智能大会 AIGC虚拟人主播
其次，新闻传播是一个对技术很敏感的行业，技术的演变往往会带来生产力的大变革，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迭代，如今的“虚拟数字人”无论是从仿真度还是交互感，都比过去有着更好的使用体验。但即便如此，在对新闻事实的处理、对新闻当事人的共情、对新闻价值的判断等方面，人工智能技术都很难取代人类。
最后，无论是否存在“下岗”的担忧，“虚拟数字人”仍旧会给媒体人以压力。王恺一对记者表示，“我们需要有一种紧跟快速发展的时代、快速掌握前沿工具的能力，可能在未来我不会被‘数字人’替代，但会被熟练应用‘数字人’的人替代”。
邢杰同样指出，虚拟数字人技术的飞速发展，将极大提升传统媒体人的工作效能，“假设媒体总工作量不变的情况下，需要的人类岗位数确实会下降，但由于每个人在虚拟数字人的加持下，能力大幅提升，那么媒体的竞争力、产出则有望大幅增加，这也会进一步增加新岗位的招聘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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